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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给老师的礼物(小文一篇,算是向教育战线上的老师致敬吧)

作者:快刀浪子 2010/3/3 22:55:16 538 评论(4) 编 辑
按: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正是去年举国悲痛的日子,在交纳完两次特殊党费后,有了这个想法,然而我拙劣的笔触却无法感知那种发自内心的东西,是的,我没有亲临现场;仅仅是在远方身为一个看客,偶尔的悲痛和感动过后,继续着我僵尸一般的生活。  

那段日子里,最震撼我的,除了军人的奉献以外,就是教师的牺牲了,但本身是军人的我,对于军人所做出这样的奉献,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国家养了这么久,关键时刻,应该冲上去,可教师这个群体呢?一群文弱书生,在危难到来的时候,用自己的肩膀,为孩子们撑出了一片天空……  

但我终究不是一个僵尸,在悲伤远离了我们之后,故事的大纲也基本搭建完毕,于是我再一次打开电脑,开始讲故事。  


谨以此文,向教师们致敬!  

最新评论(4)
凉吻 发表于:2010/3/3 22:55:26 2#
我们穿上军装来到军营,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和动机,肯定有动机不纯的,但在客观上来说,我们军人的付出比同龄人要高上许多,如果当年高考的时候,不是一门心思想奔这儿,而是听从父亲的安排去地方院校,现在也差不离是个准白领了,再看坐在身边抽闷烟的老熊:国防科技大的高才生,当年进校的分数可是超清华的,可他现在怎样?还不是每月领着也许只够人家一顿饭的工资,一年忙到头最盼望的就是那一个月的休假时间,能够回到自己那并不是很好的家乡,承欢膝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从老熊的眼睛里同样看到了这样的疑问。   
掐架归掐架,正经事是一点没耽搁,很快的,一个月的训学时间到了,学院说是要搞一次联欢来欢送我们,以表谢意。老熊回基地请示,得到的答复是:尽力配合海大搞好这次活动。   
很幸运的,海大负责这次活动的,正是我垂涎已久的米小涅,老熊很自然地把这次活动分配给我,说是创造机会,争取推倒。   
可天知道其实我早就没这个心了,因为那天晚上掐架的时候,我在里面很不小心地发现了“饮马涅瓦河”这个马甲,还是专门冲着我咬的。所以我就敷衍了事地找了个我们大兵都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借口,把事全部推给米小涅,自己钻到宿舍找周公下棋去了。   
可这世上的事就是怪,你想拍人家的时候吧,不理你,还呛你一鼻子的灰,你终于决定偃旗息鼓的时候,人还屁颠屁颠地找上门来。   
“上尉同志,我觉得应该由你们部队和我们学院共同搞个节目,以显示双方合作愉快。”这是小涅找到我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上尉,这军衔是老熊的,习惯的话,你可以喊我独孤。”不就是想显示一下军爱民,民拥军的大好场景么?急眼了吧,光会唱表面文章算什么。心里想着这样的心思,就随口答了一句。   
这丫头哪有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道理,粉面一寒,摔下一沓纸:“这是我搞出来的策划,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找个机会我们开始合练:要是不同意,请你拿个方案出来。”说罢,颠颠地敲着高跟鞋走了。   
没办法,体现双方的合作愉快也是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执行吧。   
于是开始排练。   
按照米小涅的安排,我带着7个会武术的兵去了大礼堂。米小涅的计划是用音乐配武术,我们的人负责武术,海大负责音乐,老掉牙的套路了,估计又得是什么《中国功夫》或者《男儿当自强》。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很顺口地说了出来:“这是正宗的古曲《将军令》?”顺带着用惊诧地目光瞟了一下米小涅——同样的,她也用同等惊诧的目光在瞟我。   
一趟擒敌拳打下来,正好是《将军令》最后的结尾,收功的时候,米小涅第一个鼓起掌来:“好!”   
这丫头居然选这个曲子?看样子是有的货色的。   
正式表演的那一天,我们这个节目被排在最后,在后台准备的时候,我发现米小涅居然穿着一身劲装,抱着一架古筝走了过来。   
哐铛——一声,我下巴就到了地板上:“配乐的是?”我指着小涅手中的古筝不敢相信。   
“没工夫磨牙,赶快准备去,就轮到咱们了。”   
演出很成功,当我们8个随着米小涅的古筝上飘落的音符最后定型的时候,操场上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回头看去,打扮得如此古典的小涅抱着古筝似乎很鼓励地看着我。   
人家都这样了,再装就太那什么了,于是我很自然地走过去牵起米小涅的手,谢幕。   
晚会结束以后,老熊这家伙立马一脸贱兮兮地问我有没有推倒。   
“滚你的,不要想象的那么YD好不好。根本没有可能的事情嘛。”我在心底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再说了,这样的娇小姐,不是我等能伺候得了的。   
训学结束,我也到了快回老部队报到的时候。很是伤感地和老熊去海边的烧烤摊喝了个烂醉如泥。末了,我拉着老熊的手说:“老哥啊,兄弟我是没能推倒那个小涅,你丫得抓紧啊,别给别人下了手。”   
“去你的。老哥我小能推倒还不早就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   
就这样,带着一丝遗憾,我告别了岛城,回到了我中原腹地的老部队。
             
阿熙 发表于:2010/3/3 22:55:28 3#
按部就班的训练、演习、战备,一年后,我也挂上了上尉军衔,回想起在岛城的那一段时光,总是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徘徊。于是我拨通了老熊的电话,彼此很亲热地对骂了一阵后,我问出了我心中一直牵挂着的问题。   
“你是说那丫头啊,走了。”老熊的话里很是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去哪里了?”我还是不死心。   
“听说是去四川支教去了,去年年底我们这里组织的一批志愿者去西部,她就报名选上了。”   
原来是这样:“那知道她的具体地址么?”   
“你小子早点歇着吧,我是谁啊?能搞到那丫头的地址?我又不想人家心思。不过听说是去了茂县。”   
有点失落地挂下电话。自己找个没人地方抽烟去吧,还真以为我们还有交集啊?做梦吧,独孤。   
就这样以无所事事的态度混到了共同科目训练结束,老妈打来电话,催我回家相亲。百无聊赖之下答应了老妈。   
一回家,老妈就逼着去见一MM,没办法,总不能让老妈揪着耳朵去吧?   
到了见面的地方,喝茶,嗑瓜子。就是不开口。MM那边的长辈见没办法,先开口了,问工作、问生活,最后问到了爱好。   
当时是灵机一动:“平时也就喜欢在浴城啊什么地方转转,哦,我在那里是不做坏事的!”最后一句话还特别加重了语气。本来嘛,就是没做过坏事!   
MM讪讪地笑了笑。过了不到5分钟,主动闪人咯!   
成功完成狙击任务!只是回家后被老妈唠叨了近一个星期。   
第二次,还是老妈,而且出门前逼着我答应了不瞎说。好吧,俺就不瞎说。   
和上次一样,喝茶,嗑瓜子。就是不开口。老妈先开口了:“俺家这孩子,平时也就喜欢在家看看书什么的,别的都不怎么瞎玩。”   
切,瞧瞧,把我夸成一朵花了不?你怎么不说当初上学时打街机打到老板拉电闸?   
MM开口了:“那你平时看什么书呢?”主动出击型的啊?!   
目光盯着手中的茶杯:“也就看看《战国策》、《国语》之类的书,最近在专门研究《周易》!”老妈的脸都白了,这回我可没瞎说啊,我家是有这书啊,而且也看过的,只是我还看别的书吧,要不?你以为我真的不正常啊?   
MM无语,我也无语,老妈更无语……嘿嘿!   
这回老妈回家后,没唠叨,只是威胁说要把我的书全卖咯!哈哈,又成功了!   
第三次,舅舅的一个朋友,和老爸说了好几回,老爸知道我的心思,也就给我挡住了:“他说现在不想谈。”舅舅那朋友呢,很是热心,说那姑娘多好多好,心里就想啊,你还不是把我夸成什么样呢,我是什么水平?我自己还不知道?所以,那姑娘的水准,也就照这个标准缩水吧。   
可是——   
舅舅和那朋友直接杀到家里,直接把我绑架到见面的地方。   
怎么办?一路上我是慢慢吞吞地在想主意。   
发了个短信给死党。   
见面、喝茶、嗑瓜子……唉你们就不能换个口味啊?   
百无聊赖地等,他们是等那女的,我是等死党的电话。   
终于,来了。   
很专心地研究着瓜子的壳子,把脸憋红。很紧张地样子出来了。   
我说兄弟啊,你那电话能快点不?都答应你在名典的一顿咖啡咯!   
电话欢快地叫了起来。   
打开电话,大声地通话:“你好,我是。”   
“什么?昨天伞降训练摔死三个人?不是吧?是真的?好好,我注意安全。”然后那MM和她家亲人脸在瞬间就刷的一下,全白了。   
第四次,老妈正张罗着给我物色第四个相亲对象的时候,部队真来了电话:地震了。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准备随时进入灾区。   
收拾行李的时候,电视里正一遍又一遍的播送四川发生大地震的新闻。很明显地,我听见我的心蹼噔一下子,四川!米小涅就在那里!   
回到部队,才发现大家都已经进入二级战备状态了,只等上级一声命令,立刻就可以登机赶赴灾区了。   
先头陆续走了一个团,在成都机降的,过了一天,传来消息,说茂县的交通一直没有打通,一直没有联络上,需要伞降进入茂县。   
师参谋长直接下来选伞降的先锋了,没话说的,报名啊!因为我的心底还藏着那个古典如斯的身影。
             
日月明 发表于:2010/3/3 22:55:29 4#
运气使然,第一批伞降的100多先锋里,有我的名字。   
整理伞具的时候,我多使了个心眼,把我的圆形定点伞具和一个一级士官换了他的方型机动伞具。   
登机出发。   
茂县上空被浓密的云层覆盖着,飞机在预定伞降区域盘旋了几个来回,硬是没有发现云层缝隙,师参谋长通过电台向应急救灾总指挥请示行动。由于用的是飞机电台,我们全舱都听见那个非常熟悉的老人的声音。   
平常很慈祥的声音在今天听起来却有些威严:“我要的是灾区的老百姓,至于执行的方法,那由你决定,国家养军队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今晚我就要听到茂县的灾情报告!”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参谋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一批伞降7人,第二批8人,分别携带三台电台。后续部队听候我的指示。”参谋长回到机舱,下达了作战命令:“检查一下,携带方形机动伞具的举手!”   
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几十只手。   
“非党员退后,共(百度你大爷)产(百度你大爷)党员向前。”没有一个人往后退,都是向前一步。   
“再说一遍,非党员向后!我不希望我的部下滥竽充数。”参谋长的声音愈加严厉。   
几个明显还带着稚气的脸庞怯生生地退了回去。   
“你们几个,火线入党。但不要在第一梯队里。”参谋长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参谋长在第一批7人内,我所在的第二批由我们团长负责。   
机舱门打开了,寒风扑面而至,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我知道,今天,我们要创造一项新的记录——高原山区穿云伞降,这在世界各国还是一个空白领域。   
第一批7人组很快跳进了白茫茫的云海,绿灯又闪烁了一下,我知道,轮到我们了。再一次地检查电台和伞具的连接后,我向团长发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   
团长纵身跳出机舱,后面的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于是把心一横,我也跳进了云海。   
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背后猛地有人一拉,就只听见寒风在耳边飕飕地嚎叫了。看看手腕上的高度表,已经下落快300米了,还是在云层中,尽量控制好降落伞减少飘移量。尽管气温很低,但抓着操纵绳的两只手还是在冒汗,所以很快我的手套里就是冰凉的了。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祈祷后,我看见黑色的大地迎面而来。   
两手张开,双脚并拢,膝盖微弯……我一边按照教案上的要求规范着自己的动作,一边寻找着稍微平坦一点的地面,别到时候挂树上,那就丢人咯。   
砰的一声,我应该是落地了,就地打个滚,减少一下冲击力,然后拉下脱伞绳,从伞绳的纠缠中争脱出来,收伞。   
整理好伞包,抬头再看天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伞花了。应该全部落地了。这时候,团长已经来到我身边,看样子,和我一样,落地的时候受了一下冲击。   
团长帮我把胸前的电台解下来,接好天线,调好预定的频率,开始呼叫:“东城。我是平阳,我已进入预定地域,请指示,完毕。”   
很快,电台里传来了指挥部的命令:迅速和当地政(百度你大爷)府取得联系,上报灾情,并协助政(百度你大爷)府开展救援工作。   
由于云层太厚,并且第一梯队已经完成任务,参谋长命令机群返回驻地,等候下步命令。   
团长和参谋长碰了一下头,决定由参谋长带队联系政(百度你大爷)府,团长则带着我们这组立刻开始救援。最后,除了一个降落时扭着腰的战士守着电台外,其余的都参加救援去。   
县城不大,但几乎全部夷为平地,街头的老百姓看见我们很是热情,但没有打搅我们的,都是默默地围在一旁,那淳朴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是信任和感激。   
我们并没有携带救援设备,除了必须的三部电台和备用电池外,只有各人携带的伞兵装备和口粮了。   
很自然地,我们的口粮分给了当地的孩子,没有命令,只是当你看着一个孩子面对你露出饥饿的目光的时候,你能怎么做呢?   
没设备,只能徒手救援,但做这事,我们并不比当地的武警战士高明。只能尽人事了。   
在跟随大部队救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小涅不知道怎样了,也不清楚她是在哪所学校,没办法的事情。
             
大强 发表于:2010/3/3 22:55:30 5#
第二天早上,电台里传来指示,要求我们在茂县县城平整出一块可供直升机起降的场地,必要时可请当地政(百度你大爷)府协助。   
一上午的工夫,场地平整出来,直升机在第一时间把急需的物资运送进来,并且把危重伤员带回成都。   
其实搞救援工作我们都不在行,于是等武警救援分队进入后,我们很自觉地闪到一边帮群众搭帐篷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阵孩子们的哭声,打听了一下,说是有位支教的老(百度你大爷)师被发现的时候,身子下面还保护着俩孩子。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小涅吧?连忙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那个可敬的老(百度你大爷)师正以母鸟护雏的姿势扑在讲台上,讲台下面的孩子已经被救了出来,旁边有几个孩子在诉说着当时的情况:当地震来临的时候,那位可敬的老(百度你大爷)师在第一时间组织大家往门外跑,而她自己,尽管处在最靠门的位置,却一直在讲台上组织着孩子们,当教室终于要倒塌的时候,她把身边的两个孩子塞进了讲台,自己扑在了讲台上……   
已经看不出是不是小涅了。但我的心仍然揪着,最后实在放不下,我拉住一个孩子:“告诉叔叔你们老(百度你大爷)师的名字好吗?”   
“我们都叫她聂老(百度你大爷)师。”   
哦,原来不姓米,那就好。突然间,我打了个冷颤:“孩子,叔叔问的是老(百度你大爷)师的名字。”   
“聂小米。”   
五雷轰顶的感觉。米小涅,聂小米。这,应该是巧合吧?偶还在幻想着。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抽空寻找着一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但现实却总是无情地给予我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关于米小涅的讯息是一点也没有。   
直到我们奉命离开茂县,我也没打听到自己希望的消息。   
到成都后,我给老熊去了个电话,让他帮查下米小涅的情况。   
几天以后,老熊回电话给我说什么消息也没有。   
于是,死心。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今年的休假,我没回家,跑岛城看老熊去了,这几天正是啤酒节的时候,多好的日子啊。   
就在我和老熊喝得挺朦胧的时候,老熊推了我一把:“看,那边有个丫头,身材挺不错。”   
于是我顺着老熊的手指方向看去,距离我们大概有30米远的地方,一个女孩很萧索地坐在吧台前,小口小口地抿着啤酒。   
“走,看看去。”拉着老熊就走了过去,临了还没忘记把胸前的战斗空降章弄正了——这玩意全军也就15个啊。   
那女孩似乎觉察到有人过来,回头瞟了我们一眼,就走了,但我和老熊手里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似乎是米小涅?临走的时候,还对我俩笑了笑?   
“愣着干啥?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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