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之桃花流水杳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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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揽清溪月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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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或者是渴,一声嗟叹惊醒西泠之坞。发烫的咽喉残梦放在唇边。我拭了拭镜阁上那联,颜色还清下一个表情点点水鸟叫醒寒烟-----题记诗经上有:“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又云:“出其口闉阇,有女如荼。”然古人叹之:“如云如荼,不过形容其脂粉之妍,与夫绮罗之艳已耳,未有称其色占香奁,才高彤管,可垂千古之名者也。衾绸色美,仅供片时之乐,而车马一稀,则早已入高人之室矣。此其常也,孰料有其常,而选山水之灵,则又未尝无其变,如南齐时钱塘之苏小小是也。”苏小小,亦名简简(乐天有诗:苏家小小名简简,芙蓉花腮柳叶眼)。生平不详,据说为南齐钱塘名妓,年十九咯血而死,终葬于西泠之坞。历史就是这样,常常简单到一句话就是其个人的一生,我们只是可以从后人的一些典籍中找出一些往日的踪迹。小小与阮郁“峨冠博带太常卿,娇马轻衫馆阁情,拈花摘叶风诗性。得青楼,薄幸名。莺花队,罗绮丛,倚翠偎红。这样的字句很美,美得令人心折。心折的背后就是无限凄凉,如同世间所有的无常。的确,这样的句子只能适用于青楼女子。美丽,带着颜色。”(兰逸尘《青楼女子》)世人眼中的小小应该是一个孤芳自赏的女子,但这孤芳自赏只是缘于对世故绝决的透彻和对真情单纯的期盼。她虽然才貌绝伦,志高趣奇,但终归是人间一女子,不可能做到“妾心古井水,波澜誓不惊”,更何况南国钱塘,“少年英勇,文士潇洒”。于是阮郁这个“高干子弟”一个深情或是傲岸的眼神,就走入了这个人间奇女子的心扉。想一个女子弩马香车的心门,本是高不可攀的,在那个情感对路的男人面前却变成了寻常巷陌。(故叹到本是王谢堂前燕,飞如寻常百姓家。)想那阮郁指着西湖之畔的松柏誓言:“青松作证,阮郁愿与小小同生死,共患难。”一句话就让小小的心不再平静:“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这是一个女子对爱情的渴望,可最终阮郁毁约,情郎不再,小小“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第一次,也是小小唯一的一次爱情幻灭了。可小小对却阮郎却刻骨铭心之始终不渝,至死还怀念着那短暂的缠绵悱恻,那甜蜜的山盟海誓。这时阮郁是否还记得佳人那洗尽铅华,身披素衣的模样。(山盟海誓是一种经常让高山和海洋领受尴尬的重量级承诺。)千百年后,西泠云雨,孤墓沧桑,繁花看倦;佳人忧思,倜伥冰心,憔悴芳魂。那刻骨的伤,不息的情,只不过是那个奇女子相思的一次黯然驻足。也许本无阮郎,她注定千载寂寞,知音寂寥。纵有同心之人,情殇已不可解。后人只会看到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小小单纯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小小与鲍仁苏小小墓小而精致,上覆六角攒尖顶亭,叫“慕才亭”,据说是苏小小资助过的书生鲍仁所建。后人在此基础上又演绎出鲍仁与小小相爱甚至鲍仁“埋苏香丘,日夜对望;结庐西湖,终不复娶”的故事,这未免有点牵强附会。想那鲍仁家境贫寒,读书荒山古寺之中,准备入京应试,无奈盘缠短缺,无法成行。眼看考期临近,只能望湖兴叹!而奇女子小小竟不避嫌疑地说:“妾见君丰仪,必非久居人下的人,愿倾囊相助。”穷书生鲍仁自是感动不已,频频叩谢:“千秋高义,反在闺帏,芳卿之情,铭记在心!待我有成之日,必来叩谢恩人。”书载:小小死后,书生已宦达,故修墓建亭,墓为“苏小小墓”,亭为“慕才亭”。亭柱上有一联曰:“湖山此地曾埋玉,岁月其人可铸金。”这样看来是鲍仁深感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乃遂其遗愿,葬之西冷。但是究其为何在小小生前无所闻无所问,却在死后匆匆赶来抚棺恸哭,由此可见一斑。那小小与鲍刺史之间是否存在爱情呢?翻遍所有的典籍,在《西泠韵迹》古吴墨浪子在中完整描述了小小十九年的哀怨。那里面清楚的记录小小对鲍仁动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母亲式的付出,并不希冀什么报答。在这个纯粹是伯乐和千里马的故事,后人却利用鲍生和阮郁相似的缘故,说什么小小找到阮郎的影子,而事实上千年前的人的模样谁能分得清辩得白。如今小小墓四围绿树扶苏,鸟声凄清,也许世人只应这钱塘潮“涛声夜入伍员庙”,才不会忘记曾有过的“柳色春藏苏小家”的故事。而我想到的却是小小临终言:“交际似浮云,欢情如流水。我的心迹又有谁知?小小别无所求,只愿埋骨于西泠,不负我对山水的一片痴情。”小小与孟浪小小是颇有才情的,她年幼时曾写“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春色拖。”窗侧楹联:“闭阁藏新月,开窗放野云。”亦是苏小小自撰并手书。据传苏小小曾作词:“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于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足见其蕙质兰心。那时的上江观察使孟浪久慕芳名并三次召见,小小不畏强权,借故不到。最后面对孟浪的刁难,不卑不亢,借庭院的梅花吟道:“梅花虽傲骨,怎可敌春寒。若要分红白,还须青眼看。”明白人自然知道诗词中,既隐然有讨饶的意味,又不卑不亢,恰如其份,于是孟浪赞佩不已,宾主畅饮。直至夜半时分才明灯执火送苏小小还家。(让人想到陈思王的七步诗,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幼时,就知道孟浪佳人的典故,又在西子湖畔借用过这个典故。不过孟大人有过必改,倒是比霸王风月硬上弓强多了。否则像北极的爱斯基摩人和非洲腹地的黑人,我认为是不懂苏小小的,健全而合理的好社会中人也将不能懂得。小小与艳遇“所谓的艳遇者,正可看成人生的一面明镜,这明镜的底蕴正是无所不在的偶然。”(伍立扬)而人如果失去对艳遇的渴求,实际上激情也真的死了,那样不管她是一个再年轻的人,她的生命就显得苍老。宋人笔载,“西泠之坞小小芳魂不殁,常常花间出现。宋时有司马才仲,在洛下梦一美人搴帷而歌,问其名,曰:西陵苏小小也。问歌何曲?曰:《黄金缕》。后五年,才仲以东坡荐举,为秦少章幕下官,因道其事。少章异之,曰:“苏小之墓,今在西泠,何不酹酒吊之。”才仲往寻其墓拜之。是夜,梦与同寝,曰:妾愿酬矣。自是幽昏三载,才仲亦卒于杭,葬小小墓侧。”这段传奇向来为人津津乐道,不论意淫与否。司马槱元佑六年(1091)曾为河中府司理参军,后赐同进士出身,堂除初等职官。所以,他至少在公元1091年以及以后的几年里的时候还是在世的。《醉翁谈录》中《钱塘佳梦》、《书司马槱事》,《春渚纪闻》卷七《司马才仲遇苏小》、云斋广录》卷七所收的《钱塘异梦》。作者都为同时代的人,即使没百分之一百的真实,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司马做梦是真,后经众口相传,越来越玄,遂衍变成小小魂魄现身并自荐枕席。以至后人《南村辍耕录·黄金缕》中和《西湖游览志余·香奁艳语》均有记载。艳遇有时真的很短暂,可是仍然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因为生命是一种价值,艳遇是使这种价值闪光的精彩形式。所以《聊斋》中写道:“偶遇一所,境甚幽偏,山下皆桃花,花正盛开,而殊爱之,少立徘徊,忽见桃树下一美人,延于花下。”于是有人云:小小化为花魂,常于花间吟哦诗句。有人云:有文士酹酒相吊,小小托梦同宿以相酬。只不过历来文人以自负才调的自作多情,杜撰一厢情愿的传说,来找寻自命不凡的满足。不知小小看了,是否会蔑以辞色!所以后人很难明白,书让所记载的有多少是小小真实的故事。小小与李贺“多才若得多情,多情便有多忧,不轻不重症候,甘心消受,谁教会你风流。”自古才子多风流,又有奇女子小小,如何不惹得自命风雅的才子们作诗凭吊?而李贺一句“无物结同心”,苏小小便成了人们心中最温柔最凄美最高雅的鬼。忆小小墓前,李贺再拜,宜操七弦琴,宜结两同心。想那小小与李贺,一绝世名媛,一诗中奇鬼,相隔数百年,皆年少早殒。不免让人感叹历史一两笔,轻描淡写中。李贺到钱塘方才三月,西陵桥畔,落英缤纷,一抔黄土,青冢凄凉。“纵红颜不老,也看尽春光旖旎;令素手依旧,亦难托一点情愁。烟花从中,无处觅同心之言;松柏枝下,难找寻月影旧梦。”短琴七弦,拟做清商,所谓知音,千载难逢,遍地烟花,斯人憔悴,拈花微笑,亦是断肠。只有那首词千古传唱:“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壁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小小与盛名“苏小门前花满枝,苏公堤上女当垆”、“苏家弱柳犹含媚,岳墓乔松亦抱忠”;诗句为证,小小盛名,竟在东坡武穆之上。就连白居易也有诗曰:“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苏家小女旧知名,杨柳风前别有情。”更有甚者,明代袁枚还特意刻章书“钱塘苏小是乡亲”。其实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道西冷桥畔,还有秋谨女侠的墓地,而苏小小,只不过是一个为爱而变得大胆热烈,终又黯然神伤的平凡女子。弱女子有得如此形象,真不知是梦是幻。书载:苏小小,南齐钱塘名妓,生平不详,年十九咯血而死,终葬于西泠之坞。历史留给我们的仅仅这些东西,正因为无从可考,我们才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塑造一个合乎自己理想的女子。(当然,也只是自己认为的完美)于是小小形象在后人的笔下越来越空灵,而历史上的苏小小究竟如何,我们已无从得知,更不必得知。于是我愿意引用:“世界没能给她以情感的报偿。她并不因此而郁愤自戕,而是从对情的执著大踏步地迈向对美的执著。她不愿做姬做妾,勉强去完成一个女人的低下使命,而是要把自己的美色呈之街市,蔑视着精丽的高墙。她不守贞节只守美,直让一个男性的世界围着她无常的喜怒而旋转。最后,重病即将夺走她的生命,她却恬然适然,觉得死于青春华年,倒可给世界留下一个最美的形象。她甚至认为,死神在她19岁时来访,乃是上天对她的最好成全。(余秋雨《西湖梦》)小小与文人历代歌咏苏小小的诗文很多,如元稹《题苏小像》:“槐荫庭院宜清昼,帘卷香风透。美人图画阿谁留,都是宣和名笔内家收。莺莺燕燕分飞后,粉浅梨花瘦。只除苏小不风流,斜插一枝萱草凤钗头。”沈原理《苏小小歌》:“歌声引回波,舞衣散秋影。梦断别青楼,千秋香骨冷。青铜镜里双飞鸾,饥乌吊月啼勾栏。风吹野火火不灭,山妖笑入狐狸穴。西陵墓下钱塘潮,潮来潮去夕复朝。墓前杨柳不堪折,春风自绾同心结。”袁宏道《西陵桥》:“西陵桥,水长生。松叶细如针,不肯结罗带。莺如衫,燕如钗,油壁车,斫为柴。  青骢马,自西来。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徐渭《苏小小墓》诗:“一抔苏小是耶非,绣口花腮烂舞衣。自古佳人难再得,从今比翼罢双飞。薤边露眼啼痕浅,松下同心结带稀。恨不颠狂如大阮,欠将一曲恸兵闺。”汤显祖《招庆寺》:“ 晓风疏雨带云阴,翠黛轻衫湖水心。一曲渭城底春色,西泠桥畔落花深。”朱彝尊《苏小小墓》:“小溪澄,小桥横,小小坟前松柏声。碧云停,碧云停,凝想往时,香车油壁轻。溪流飞遍红襟鸟,桥头生遍红心草。雨初晴,雨初晴,寒食落花,青骢不忍行。” 等。苏小小诗作,才情俱佳,但古时妓女,文不乏如苏小小者。比如严蕊的《如梦令》:“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又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更不用说与鱼玄机薜涛朱淑真差有一段距离。再看《西泠韵迹》其貌也只是殊丽,并不能用沉鱼落雁羞花闭月来形容。这些落魄的女子,多半湮没不闻,只有少数见之野史或几个诗人词客的笔下。为何历来文人独对小小青睐有加呢?我想最大的原因在于小小的存在符合中国传统文人的审美情结。在“发乎情止乎礼”的传统儒家文化中浸淫数千年的古文人对爱这个字眼是扭曲的,当听到苏小小唱着那首“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悠悠走来时,漫天歌声都被那时光之弦轻挑细抹,渐然生香,饮一口,就醉了,仿佛自己就是那个骑着青骢马的翩翩少年。中国人向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小寄情于山水终身未嫁达到了士人的期望值—我得不到别人也没得到吗?另外她千金赠英雄,分手后不哭哭缠缠甚至还至死不渝,都让以大男人自居的古文人所欣赏。最后我想应该注意到小小十九而卒,如果真的红颜真白发了,那么还会有几个男人去观注呢?所以有人不免发出感叹:“小小,是你成全了中国文人?还是中国文人成全了你?”  小小与西湖鲁迅对西湖的口头评语乃是:“至于西湖风景,虽然宜人,有吃的地方,也有玩的地方,如果流连记返,湖光山色,也会消磨人的志气的。如像袁子才,身上穿一件罗纱大褂,如苏小小认认乡亲,过着飘飘然的生活,也就无聊了。”(川岛:《忆鲁迅先生一九二八年杭州之游》)西湖三大情人桥指的是许仙梁祝苏小小,事事感人;断桥长桥西冷桥,桥桥传情。但关于苏小小所在地主要有两种说法:书载:“苏小小,南齐时钱塘名妓。貌绝青楼,才空士类,当时莫不艳称。”而李绅在《真娘墓》诗序中就说:“嘉兴县前有吴妓人苏小小墓,风雨之夕,或闻其上有歌吹之音。”关于嘉兴之说,《七修类稿》引《武要纪事》说有两个苏小小,杭州的苏小小是宋朝的,并有苔赵县判诗云:君往襄江妾住吴,无情人寄有情书。当年若也来相访,还有於潜绢事无?”事迹同见于《仿刻拍案警奇》回目:“苏小娟一诗证果。”徐凝诗有“独有县前苏小墓,无人送予纸钱灰!”之句。还有唐诗送人友之苏州诗句:“苏小小墓今在否?紫兰香径为招魂。” 陆广微《吴地记》:"嘉兴县……前有晋妓钱唐苏小小墓".李绅《真娘墓》小序:"嘉兴县前亦有吴妓人苏小小墓".徐凝《嘉兴寒食》:"唯有县前苏小小,无入送与纸钱来".李商隐《汴上送李郢之苏州》:"苏小小坟今在否,紫兰香径与招魂".但我总觉得这可能是古人的一种误传。毕竟这和“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传妾姓苏。”连不到一起。在中华地名大词典中曾这样解释:西冷桥在浙江杭县西湖孤山下,为后湖与裹湖之界,一名西陵、西林,即古之西村唤渡处西冷桥。史有“西泠桥一名西陵,或曰:即苏小小结同心处也。及见方子公诗有云:“‘数声渔笛知何处,疑在西泠第一桥。’陵作泠,苏小恐误。”余曰:“管不得,只西陵便好。且白公断桥诗‘柳色青藏苏小家’,断桥去此不远,岂不可借作西泠故实耶!”昔赵王孙孟坚子固常客武林,值菖蒲节,周公谨同好事者邀子固游西湖。酒酣,子固脱帽,以酒晞发,箕踞歌《离骚》,旁若无人。薄暮入西泠桥,掠孤山,舣舟茂树间,指林麓最幽处,瞪目叫曰:“此真洪谷子、董北苑得意笔也。”邻舟数十,皆惊骇绝叹,以为真谪。”三国那个的东西我想是值得信服的,而后世虽皆称钱塘苏小小,但由于时空的局限,误传是很有可能的。小小与西冷“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是苏小小的遗愿,西泠桥畔的埋香之所,既了却了佳人遗愿,又能为西湖山水增色。这是后人为了故事的需要牵强附会的,小小的出生地并不在古冷,据载小小祖辈作为晋代的士官一族,为了避战乱举家从中原的洛地迁入建康,也就是现在的南京,而那时的钱塘还根本没有开发。以后随着朝代的更换战乱的不断,家族没落的情况下小小在钱塘是可以理解的。有位仁兄曾说过:“我在扬州时见过的青楼女子多了。你想想,如果你是个妓女,你会在你家门口卖淫吗?!你以为做婊子的不要面子啊?!”  而从文学的角度上讲,崔颢的《长干曲》说,“妾家住横塘。”这横塘其实四处都是,只是一种意象了。比如周邦彦的“凌波不过横塘路”,毛泽东的“照横塘,凄清如许”。那么我们也可以说“家在西冷妾姓苏”只是一种意象,因而苏小小的出生地,也就似是而非了。至于小小甚爱西湖山水,这表现了人很大的依赖性,也许在一个环境中生存时间长了,人就成为这个环境的一部分。在一片人际关系中如鱼得水,人就成为那关系的一部分。看上去是人是拥有了那环境和那关系,其实是那环境和那关系吞噬了那个人。人生有些灾难很温馨,人们情愿享受它而不愿正视它。因为,一旦醒悟到那是人的灾难,不但无法摆脱反而会导致更大的灾难。所以你小小葬在西冷是足可以理解的。只是西冷桥头那个所谓的洗头城,给人洗了几年头,洗完大头洗小头,大头十块,小头一百,还真挣了不少人民币,美元也大概是有的。这一切苏小小知道吗?小小与阳一她向万花从中走去嘻闹的风铃一路牵动他的裙带她回眸一笑体不胜衣靠衣裳的多余她纤纤的仪态被夸张而节制的表达着空灵成一种幻影她,是南齐歌妓苏小小。她所唱的歌,最早记载于《玉台新咏》。她的坟,在西子湖畔、西泠桥边。她的墓碑,是她所资助过的穷困书生、后为滑州刺史的鲍仁所立。夜你仍然坐于灯下散开的长发如愁云不时遮住你凄迷的表情我合上书一片隔年的树叶做书签心中某处被轻轻触动房间飘出的音乐到处迷漫我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小小的女子,苏小小。她死很凄惨,很凄惨。“只愿埋骨西泠,以全我之爱心。”病榻上的女子轻轻地念着,然后,闭上了眼睛,留下了她的豆蔻年华。她才十九岁!可那个人,始终还是没有来。此时也许我行走于一片残春温柔的忧郁之中白马轻鞍书剑随身鄙人正少年路在到达终点之前应略经曲折小小与青狐莺啼序 苏小小醺风暖春丽日,絮飞蝶萦绕。望眼处,油壁香车,辘辘铃佩声到。尘烟起,青骢骏马,英姿不若郎君好。断桥白堤外,相逢西泠幽道。最是天真,痴情眷顾,任由阿谁恼。只盼望,举案齐眉,寻常比翼飞鸟。叹凡尘,世俗谩语,断离别,鶗鴂声叫。有谁知?烂漫青春,诈虞何晓。闭阁新月,还是藏来,野云放窗渺。性自在,抱琴吟唱,笑骂假道,一解神伤,怨事多少?天然正气,豪权青眼,百金赠予君应考,叹红颜,羞煞须眉了。偏说阮郁,竟负一片深情,愤问松柏何照?此心洁净,堪比清菏,只与明月晓。带恨去,埋骨湖抱,交际浮云,欢乐流水,尘世休扰。知恩念旧,还情无处,绫罗一尺系谁腰?撰碑文,忍把生平表。孤亭寂寞千年,莹泪微波,点滴小小。
签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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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3/26 10: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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